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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春15岁女孩乡村体验第2天:缸里水凉没洗脸

2014-07-25 09:43  来源:新文化网

  凌晨3点,天刚擦亮,此起彼伏的鸡叫声,叽叽喳喳的麻雀叫,打破了佟家村的宁静。清晨5点半,我们踏着晨露推开张家的门,炕上,薰儿和张丽元都缩在被窝,睡眼惺忪。柳相芳走进屋收拾被褥,向两个女孩宣布了上午的安排:

  后园子间萝卜苗,去玉米地锄草。薰儿兴致勃勃地爬下炕,换了条长裤,还托我们帮她编了条麻花辫,再戴上来之前买的草帽,对着镜子美了半天。她还不知道,接下来并非度假式的田园休闲,而是一场结结实实的考验。

  洗漱关

  缸里水凉,一晚一早都没洗脸

  7月23日晚上,没了电视、电脑和手机的薰儿,依靠玄幻小说度过睡前时光。

  晚上9点多,熄灯后的农村黑得像墨,睡在炕梢的薰儿听着风吹玉米地的“刷刷”声,有点慌,连忙关了手电筒,逼着自己入睡。她已经很久都没在晚上9点多入睡了。正因为睡得早,昨天早上的“起床关”轻松就攻克,但接下来的“洗漱关”,她没占上风。

  穿好衣服,坐在墙角,从兜里掏出湿巾,擦拭脸和脖子,薰儿开始洗脸了。家里带来的盆没动,薰儿说,嫌水凉,昨晚也这么擦的。

  准备刷牙,薰儿拿起一瓶矿泉水漱口。“这水是用来喝的。”我们收起矿泉水,薰儿这才不情愿地跟着丽元转向厨房的水缸。站在院里刷着牙,薰儿问:“冬天也在外面刷吗?”丽元说:“冬天在屋里,有桶接着。”薰儿咂咂嘴:“还好我是夏天来的。”

  家务关

  从怕苍蝇到灭苍蝇,变身“女汉子”

  农家小院的人间烟火,不到6点就已经升腾。第二顿饭的帮厨,薰儿有了经验,进厨房生火、填柴,没再觉得熏眼睛。令柳相芳意外的是,薰儿还主动提出帮她炒菜。

  大锅里的油烧热了,在柳相芳的指导下,薰儿放肉、炒熟、下菜、放佐料、翻炒,一道尖椒芹菜肉丝很快出锅。

  “这道菜是我帮忙炒的,尝尝好不好吃。”把菜端上桌,薰儿还端来碗筷,为每个人盛饭,“我本来就会做菜,但更擅长做西餐。”

  薰儿吃了大半碗,饭后主动起身收拾桌子,陪丽元刷碗。柳相芳很高兴,“这孩子一点也不娇气。”

  烧火屋里热,昨天上午,小屋里飞进不少苍蝇,柳相芳决定用杀虫剂。薰儿隔着纱窗观看,最后走进屋子,手握苍蝇拍和丽元一起消灭“余孽”。

  姐妹俩你拍我打,苍蝇基本都杀光了,薰儿似乎没过瘾,跑到屋外继续打,之后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寻找漏网之蝇,屋内弥散的杀虫剂气味,她毫不在意。去厕所时,苍蝇再次轰然起飞,薰儿却淡定地进出,没再像刚来时那样被扰得大叫,她说,“习惯了。”

  农活关

  开始兴奋抡锄头 最后捂着耳朵躲一边

  7点40分,柳相芳领着两个女孩到屋后的菜园间萝卜苗。她向薰儿解释,把过多的苗拔掉,是为了保证“一个萝卜一个坑”,最后长出的萝卜才能更大、更有水分。

  蹲在垄沟间苗,比较轻松,薰儿干得很高兴,还兴致勃勃地拍照。

  走出菜园,接过锄头,向玉米地进发。薰儿豪情万丈地把锄头当作兵器耍了一路。

  张家的玉米地紧靠路边,地头上的杂草并不多。柳相芳示范如何使用锄头。

  锄草这事,丽元也是头一次干。上手时,她和薰儿都有点吃力,几锄头下去,用的劲不小,可草却没锄下几根,柳相芳就一次次手把手教。干着干着,丽元找到诀窍,很快锄掉一溜杂草,但薰儿纠结于一根高大的野蒿,渐渐没了耐性。

  “磨手。”薰儿回过头看我们。

  无人回应。“我的鞋要掉进泥里了!”再用余光瞟我们。

  还是无人回应。“啊!!!”终于,薰儿丢掉锄头,捂着耳朵大喊起来,“好多虫子!我快要抽搐了!”

  依然无人回应。薰儿有难,我们却无动于衷,她感到愤怒。为了让她懂得,这是一次体验而非度假,没有人会像妈妈一样帮她,我们选择了沉默。

  站了半晌,见没人来哄她,薰儿重新捡起锄头,奋力刨了几下,再一次丢掉锄头,索性走得远远的,一个人背对着我们。柳相芳解释说,这些虫子吃害虫,不叮人,但薰儿无动于衷。

  锄草一个小时,柳相芳提议回家。薰儿走在前面,丢在地上的锄头,被丽元捡了回来。我们让丽元把锄头交给薰儿,让她明白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完成。丽元掂了掂两把锄头,追上去,把轻的交给薰儿。回到家,薰儿喝了很多水,爬上炕,翻出小说看,地上甩着两只沾满泥巴的运动鞋。

  稻田里拔“水白菜”胳膊痒得挠出道子

  每天两小时的午睡,在张家雷打不动。早上起得早,中午日头高,凉快些能更好干活儿。躺在炕上的薰儿始终没合眼,捧着小说看,“白天再睡,晚上该睡不着了。”

  “下午咱们去西边的水稻田,拔‘水白菜’。”柳相芳给俩丫头布置任务。薰儿很兴奋。“换条长裤吧,稻叶磨腿。”柳相芳提醒。

  从张家出来,不足百米,玉米地变换成了绿油油的水稻田。风吹稻浪,好似微风下的湖面。

  “看,好漂亮的小花儿!”薰儿边换水靴边说。

  其实,这就是“水白菜”,俗气的名字跟高贵的外表一点儿都不搭。蓝色的、白色的,还有一丛丛心形的绿叶,在大家眼里,简直是稻田里最完美的点缀,可接下来的任务是,拔掉它。

  跨过半米多宽的水沟,大家进入稻田地,踩着垄沟,开始了“一字步”。

  丽元、薰儿被分在最边上的几垄,柳相芳走到最里边。“脚下有水、有泥,首先要站稳。拔的时候,可以带着根,也可以只拔花和叶。”

  开工了,丽元闷头干起来,所到之处,花、叶都不落。“呀,脚动不了啦!”停留太久,两只脚陷入泥里,用力一拔,发出“咕叽”、“咕叽”声,大家都逗乐了。

  薰儿只摘花,完全不顾叶子,不一会儿,就完成一个“手捧”递过来,“给你的,漂亮吧!”虎头蛇尾的工作效率,换来的是返工。不一会儿,两个丫头 跟记者,都因手臂发痒而不知所措。越痒越想挠,越挠就越痒,皮肤上出现一条条道子。柳相芳说,这都是稻叶划的。这个月份,稻叶边缘有眼睛看不到的毛毛刺 儿。“夏天穿不住长袖衣服,痒一晚上就好了。”

  新突破

  住了两天头回洗衣服

  沾满泥水的胳膊、泥迹斑斑的裤腿、没了模样的水靴,收工回家的样子,一个比一个狼狈。

  洗干净自己,柳相芳跟丽元开始刷水靴,薰儿看了看,找来刷子,学着做。刷完水靴,又找来自己的泥鞋刷起来。“以前的鞋子,都有阿姨帮忙,不用我。”薰儿低低地说。丽元提醒着,薰儿才知道鞋带、鞋子要分开来洗。慢工出细活儿,最后效果不错。

  临行前,薰儿的妈妈一再叮嘱记者,“千万别让她攒着脏衣服回家啊!”7月23日是来的第一天,烧柴火时,白T恤就弄花了,可无论怎么劝都没洗。 昨天,唯一一条长裤都脏了。看着丽元姐姐洗裤子,她犹豫一下,才把白T恤、脏袜子放盆里。“裤子掉色,先不洗了。”“这么脏,明天怎么穿呢?”薰儿又不吭 声了。

  下午4点,准备晚饭。丽元带着薰儿到后园,架上新鲜的豆角采摘入篮。很快,饭香从窗间飘过。充实的一天在晚饭后宣告结束。

  “两天没碰作业了,明天可得一起补回来。”薰儿笑,做了个鬼脸。

  新文化报 记者 董春梅 赵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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